同大连的“浪漫之都”相比,旅顺口之行是那么的深沉和凝重。
旅顺口在大连市区最西部,三面环海,一面与大连市区相连,隔海与山东半岛相望。旅顺口是中国北方军港,清光绪六年辟为军港,建船坞、筑炮台,置水雷鱼雷营、军械局。后又设水师提督署,遂成海防要塞,是北洋舰队基地之一。经历多少年的战争后,1955年5 月才归还中国,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基地。
来到“京津门户”和“渤海咽喉”之称的旅顺口,我们乘车在逶迤而上的东鸡冠山盘山公路奔驰着的时候,我没有看到纷飞的山雀、杜鹃、花喜鹊,只是在满眼是望不到边际的青松、柞树和盛开的野樱和山桃花中想像百十年前发生在这里的炮火连天、硝烟弥漫——
在沙俄维利奇科上校设计的东鸡冠山北堡垒上,我知道这是沙俄殖民当局驱使上千名华工用了四年时间将堡垒修成。该堡垒呈五边形半地穴式,系用混凝土与鹅卵石浇注而成的永久性建筑。堡垒内生活设施完善、攻防兼备,由堡垒大门、军官室、兵舍、弹药库、电话室、侧防暗堡、外沿坑道、护垒壕、梯形井、暗道、炮阵地、机枪阵地、伙房兼包扎所、暗堡、堡垒后院、木吊桥、散兵壕等设施构成。整个堡垒找不到一根钢筋,完全由混凝土灌筑,越是这样,越让人能感受到当时的战争的残忍,让人感受到无数无辜的冤魂至今仍在旅顺港外的深海波涛中悲愤地呐喊。
参观旅顺日俄监狱旧址,让我有了第一次涉足“监狱”的经历。这座由两个帝国主义国家在第三国先后建造的监狱,是监禁、迫害和屠杀中国人民和国际进步人士的人间地狱,是帝国主义列强侵华和反人类的铁证,其野蛮和残忍程度在世界上是罕见的。这座牢房建筑呈“大”字形放射状,灰砖部分系沙俄早期修建,红砖部分则是日本后期扩建。每层牢房都是并列两排,在走廊地面中间安装铁箅子,除供看守监视外,还可以透光和上下空气流通。三面牢房的连接处设有看守台,看守可同时监视左中右三面牢房。设有检身室、刑讯室、绞刑室和工场等。看看他们吃饭用的餐具,是把“一、二、三、四、五、六、七”刻在硬物上的模具,再听导游说最后一名曾经被关押在这里的难友、共产党员黄铁城是2004 年过世的,想想如果在这“独一无二”的人间地狱”里还能生存,那真是奇迹,生命真是伟大!
导游说被监禁的人们还要过两次“鬼门关”——检身室。囚犯先脱下囚衣,然后全身赤裸高举双手跨过木杠,换上工作服后去监狱内的各种车间劳作。下班后再赤裸身体跨过木杠,换上囚服。在监狱二楼的行刑室,布满了吊杠、虎凳等刑具。行刑时,受刑者被剥光衣服,俯卧在“火”字型的虎凳上,四肢被皮带勒紧,看守使用灌满了铅条的竹条抽打,这叫“笞刑”;在监狱的东北角有一栋二层楼房式的绞刑室。行刑时,刽子手用白布蒙住被处死者的面部,将他强行按坐在活板上,脖子套上绞索,然后突然打开活板进行绞杀。尸体被蜷曲着塞进木桶钉上盖,然后埋在监狱外的荒地里……朝鲜爱国志士安重根也关押在这里,1910 年3 月26 日,在狱中就义……日寇统治监狱40 年间,究竟杀害了多少仁人志士,成了千古之迷,然而绞刑室外那一棵枯死的老树,她被修剪得没有了枝杆,我一看它就觉得她像一位慈祥的老人,觉得她是“树神”,她是有灵性的,她的生命并没有死,她正用斑斑驳驳的纹身正我们诉说着当时外的寇宗宗罪恶,让每一位来参观的人,都会在心底发出誓言:决不能让这些残堡旧垒再成为对准我们大好河山和祖国母亲胸膛的炮台,一定要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
海风浩浩,烈日当空,不知绞刑室外那一棵枯死的老树生存了多少年?不知道已经枯死了的她还能在这里“守望”多少年?这些我不想继续探究下去,我只想说虽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是总有一只鸟是不会为“食”而死的,总有一个人或者一群人一代人是不会为“财”而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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