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儿回学校了,这样写,好像学校才是家了,不然怎么用了一个‘回’字呢?想想她们也真是这样,一年之中,顶多有两个月的时间在家度过,其余的时间都在学校,那学校不是家是什么呢?
剩下小女儿在家,每天除了看手机、睡觉,就是要吃要喝。
那天,我们早饭吃得晚了一点,到了中午应该做饭的时候,我又突然很想睡。就告诉女儿先睡午觉,睡醒了再做饭。于是,我们俩一人一个房间,我很快就睡着了。却不知道女儿却因为饿得难受,怎么都睡不着。
迷迷糊糊觉得女儿到我床前站了站,想说什么或者说了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了。过了一会儿,我睡醒了。问女儿午饭吃什么,女儿说她饿过了,只想睡觉。
“那你接着睡觉吧,什么时候睡醒了再吃。”
小女儿睡觉了,我一个人炒了秋葵,就了馒头,就把午饭吃了。然后又把冰箱里的排骨拿出来,煮到高压锅里。小女儿从自己的房间,走到姐姐房间里,继续睡觉。我在我的房间里,做一点针线。不久就听到高压锅‘嘀嘀’地报警,排骨汤煮好了,可是女儿还睡着。
“妈妈,饿死我了。”接近下午三点的时候,女儿终于睡醒了。
“自己去做饭吧,排骨煮好了,削一个土豆,加点胡萝卜,放排骨汤里煮熟就可以吃了。”
女儿洗了脸,到厨房拿了土豆出来。
“妈妈,土豆是先削呢?还是先洗洗呀?”
“先洗洗再削皮。”
“妈妈,胡萝卜还用削皮吗?”
“当然削皮了,咱有削皮刀,你怕什么?”
“就是,这个削皮刀太好用了,一定要保存好了。”
“这是我给你爷爷买的,后来怎么都买不到这么好用的了。”
“妈妈,胡萝卜前头好吃还是后头好吃啊?”
“前后不一样好吃啊?没听说吃胡萝卜还分前后的。”
“一个胡萝卜用不了,剩下的怎么办?”
“装保鲜袋里放冰箱就行。”
接着就听到女儿认真地切土豆片和胡萝卜片,切好之后,放到排骨汤里煮。这个空档里,我告诉她要用大蒜做一点调料。
“妈妈,大蒜是拍碎还是捣碎啊?”
“捣碎的味道好。”
“妈妈,要用多少大蒜?”
“两瓣就行了,多了太辣不能吃。”
“妈妈,蒜泥里加米醋还是加白醋?”
“加白醋,我们一直都吃白醋。”
“还要不要加味极鲜?”
“加一点,看起来好看。”
“还加什么?”
“加芝麻酱。冰箱里那个小瓶子里就是。”
女儿从冰箱里把芝麻酱拿出来,很仔细地看看说:
“妈妈,芝麻酱上面有一层油怎么办?”
“不用管它,直接用勺子挖就行。”
“调蒜泥用盘子还是用小碗?”
“当然用小碗。”
“为什么呀?”
“因为盘子面积太大了,用起来不方便。”我十分耐心地告诉她。
终于,菜煮好了,调料也拌好了,女儿开始了她的美味之旅。我一边做针线,一边听女儿那儿杯盘叮当,突然感觉很美好。
这要是在平时,女儿这样婆婆妈妈向我地问这问那,我早就火起来了。现在不一样了,她们都有了自己的追求、自己的学业,一年也在家不了多长时间。像这么事无巨细地来烦我,几乎成了一种恩典。
‘年年跃马长安市,客舍似家家似寄’。俏语娇音满室闻的日子,毕竟不多了。再过几天,小女儿也要回学校了,那时候,本来不大的小家小房子,也会显得大起来、空起来了。
似乎所有的父母,都这么不讲情理,一边希望孩子快点长大,一边又希望她们不要走得太远。一边希望她们事业有成,一边又希望她们不要活得太累。唉!(文/阅读时间作者·宗风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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