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医微信上说可以做我和老公的终身牙医后,我的牙齿竟然很配合地,开始各种不舒服。牙龈微肿,吃苹果时偶尔会出血;口腔左侧最里面的2颗大牙牙面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黑点,眼看黑点就要串成了黑线。牙刷更是换得越来越频繁,因为每每用不了几次,牙刷背面就会出现一片很明显的划痕,那些划痕会伤到我口腔里滑滑的肌肉。直到有一天,吃麻辣诱惑时,两个牙面间咯吱一声,牙齿突然变得很无力。我立即起身跑去漱口,当水漫过牙齿时,才意识到忘了调水温。牙齿一阵敏感,一时不敢再吃东西了。
但人是铁饭是钢,不能因为牙齿敏感就饿着自己。可单单依靠门牙的力量和舌头的蠕动吃饭,是多么痛苦又难为情的一件事。或许只有婴儿才会享受那种萌牙初期的咀嚼快乐吧,而我是满口牙齿的年轻人。我真的觉得我该去看牙医了。
到口腔医院门口后,发现我经常买百岁山的那家小卖部没有营业。环视一圈,周边倒是有很多饮品店,可是没有一家销售矿泉水。又穿过马路,在东南的角落里寻见一个小吃店。小吃店老板看见我在店门口往里张望时,便热情地招呼我:“吃点儿什么?”我却径直走向冰柜,上下搜寻了一遍后,开口问老板:“这里有百岁山没?”老板淡淡地说:“没有,只有农夫山泉。”我看了一下手表,晌午11点。递给老板水钱,握着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农夫山泉,手心里湿湿的,不是很舒服。
而我的突然出现也让牙医很疑惑。但他来不及和我搭话,不停地穿插在两个患者椅之间,一副旁若无人的神情。
我习惯性地把水给他放办公桌上后,退到角落里站着等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牙医忙碌的身影,我突然后悔没提前联系牙医。要不要直接回家呢?好几次想迈腿就撤的,但是觉得那样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不过,呆呆地站着也好傻。我转身走向洗手池,想摆脱手心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可能是因为洗手池的位置比较隐秘吧,牙医纳闷地看了我一眼后继续工作。我反复洗了好几遍手,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洗手池的存在的,只是很自然地闯进了这个可能是医院内部职工才知道的空间。
牙医终于暂时停了下来,我赶紧上前解释说:“我有两颗大牙不知道什么时候发黑了。”他示意我躺到患者椅上,而我手上的水一不小心滴到了患者椅上。我连忙掏纸去擦,这时牙医发话了:“好了。快躺好!”语气里有那么一丝不耐烦。我不敢看他的眼,立马停止手上的动作,迅速躺下,忍不住狠狠咬了下下嘴唇。怪自己怎么那么不识趣,牙医正忙呢,我干嘛要这么在意患者椅上那点儿水。牙医用棉签撑开我的嘴,看了看我的牙齿后有点儿无奈地说:“没事儿,那么小的黑点,不是虫牙。”我有点儿像犯错的孩子般轻轻哦了一声,而牙医则起身走向了另外一个患者椅。我慢慢起身坐在了患者椅上,感觉眼神呆呆的,愣了一下。牙医忽然又回来了,转而安慰似得笑着对我说:“怎么?你想把黑点去掉?”“没、没,我只是太担心自己的牙齿了。您都说没事了,我就放心了。哦,那我走了,不耽误您工作了。”我站起来就走,没想到牙医拦住了我:“你稍等一下,一会儿给你一个东西。”我依然小口型地哦了一声,如同刚被老师批评过的学生,还不敢有太明显的开心迹象。
我乖乖地坐在了角落里,等牙医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已经快十二点了。牙医转身走进另外一个房间,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红色的盒子。他把红色盒子递给我,让我打开看看。我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尽量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一个蓝色手串映入眼帘。盒盖里证书上赫然写着北京一个鉴定机构的名称,地址也是北京的。哦,应该是上次牙医去北京开会时买的吧!当时他还那么神秘地告诉我到北京要去采购东西来。“戴上试试?”牙医试探着问我。而我再也按捺不住,放肆地吐槽了句:“这会儿的你和工作中的你很不一样。”“那当然,工作时要注重效率。现在,很放松。”牙医笑着说,声音充满磁性。我没有接话,只是戴上手串后向牙医摇了摇手。手串大小刚刚好。(文/阅读时间作者·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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