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南进作战中人民军与美军的交锋
1950年6月25日凌晨四点,朝鲜战争爆发。美东时间6月25日上午9时,美国国务卿艾奇逊奉总统杜鲁门之指示,在国务院主持召开国务院和陆军部首脑的紧急会议。经过会商达成三项决定∶
(1)麦克阿瑟应将美国人撤离韩国,为此,应当守住金浦和其他航空港,击退对这些地方的一切进攻。在履行这项任务时,麦克阿瑟的空军部队应当留在三八线以南。
(2)应当命令麦克阿瑟以空投和其他办法把军火和给养供给朝鲜(韩国)军队。
(3)应当命令第七舰队进入台湾海峡,以防止战争扩大到该地区。
6月28日,汉城解放,人民军主力兵临汉江。韩军损失惨重,兵力从9.7万人锐减到2.2万人。为了确保韩国,杜鲁门决定派遣陆军赴韩,并扩大麦克阿瑟之权限,即统辖赴韩参战之美国军队。
7月1日,第8集团军向第24师正式下达了赴朝作战的命令,又调2 108人充实到第24师。入朝时,第24师共有15 965人,4 773辆各类车辆。
24师特遣队先大部队一步进入战区。该特遣队由该师第21团第1营营长史密斯中校率领,辖两个兵员不足的步兵连、半个直属排、半个通讯排、1个混编炮排,共406人。
武器有:4门75毫米无后坐力炮、4门4.2英寸迫击炮和12 个反坦克火箭筒等。
此外,美军第24师第34团、21团于7月4日到达釜山,迅即北上参加作战。
7月4日,迪安命令特遣队在乌山设置防御阵地。于是史密斯率其部星夜赶到乌山,立刻构筑工事, 投入紧张的作战准备。
在美国人的眼里,朝鲜人民军是不堪一击的。特遣队队长史密斯对士兵们说:“朝鲜那些乌合之众的农民,一见到我们美国人就会逃得连影子也看不到,我们一到就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那些士兵更是得意忘形,七嘴八舌地说:“我们一到那里,朝鲜人就会吓跑!我们几天就打完仗回伍德兵营,就像警察执行任务一样。”
朝鲜人民军在6月28日解放汉城结束第一次战役后,旋即于当日晚开始第二次战役。
7月5日早上,朝鲜人民军第4师第6团、第18团和第105装甲师的第107坦克团自水原沿公路向乌山进发。7时30分,双方展开激战。
朝鲜人民军以40余辆T—34坦克为先导冲向美军阵地。史密斯指挥美国炮兵予以阻击,但无济于事。朝鲜人民军步兵则紧随坦克发起进攻,特遣队发起数次反击,但都无法阻挡朝鲜人民军的猛烈进攻。
史密斯见已无法阻击朝鲜人民军之凌厉攻势,遂下令特遣队依梯次后撤,但旋即变为全队溃逃,朝鲜人民军取得与美国侵朝部队首战的胜利,攻占了乌山,俘虏了纽根特炮兵上尉等72名美军官兵。
在乌山战斗中,溃败的史密斯(特遣)支队,在两三天以后,点检了人员,结果査明在这场战斗中共战死和失踪150人。
取得乌山战斗胜利的朝鲜人民军第4师第6团、第18团和第 105装甲师第107坦克团继续向南攻打平泽。
在平泽设防的是美国陆军第24师第34团第1营,由该团团长洛夫莱斯上校指挥。
7月6日清晨,在具有无比威力的苏制T-34坦克的前导下,朝鲜人民军分两翼向平泽发动猛烈攻势。
洛夫莱斯令美军用107迫击炮阻击,但因炮弹散布较大,丝毫不能阻止朝鲜坦克的向前涌进。眼看朝鲜人民军步兵从两面赶来合围,洛夫莱斯急令撤退。
于是,早已被乌山失守吓破胆的美国守军官兵立即溃散逃命。朝鲜人民军在发动攻势数小时后即顺利攻占平泽。时为7月6日9时许。
洛夫莱斯和第1营的残兵败将逃到20公里远的天安,与设在天安的第34团团部的第3营会合,抵御朝鲜人民军新的进攻。
由于洛夫莱斯的无能,第24师师长迪安命令马丁上校取代洛夫莱斯 任第34团团长。
平泽的顺利攻占,标志着朝鲜人民军第二次战役在西部战线的结束。
7月9日,美军第25师先头部队在釜山登陆,并立即北上参加作战。美军第1骑兵师也于7月11日在韩国登陆。此外,驻屯美国本土的美军第2步兵师也于7月初开始前往韩国。
7月12日,美国第8集团军司令沃克中将到达韩国大邱,并在大邱设立集团军指挥部,全面接管侵朝美军和韩国军队地面作战的指挥权。此时美军地面部队达3个师、5.8万余人,后续部队仍在源源不断的向韩国进发。
朝鲜人民军于1950年7月7日起发起第三次战役,亦称大田战役。第三次战役以西部战线为主要攻击方向,即天安——鸟致院——大田为主要突击方向。
朝鲜人民军第4师之第16团、18团和第107坦克团于7月7日晚进抵天安市郊。翌日凌晨发动对天安的进攻。
这次进攻,人民军依然使用老战术——坦克作为先导,后面是步兵部队。守卫天安的是美国第24师34团第3营,新任第34团团长的马丁上校亲自指挥。
美军士兵虽使用新运来的60毫米火箭筒和手榴弹摧毁朝鲜人民军2辆坦克,但仍无法阻挡朝鲜人民军的猛烈进攻。早6时许,朝鲜人民军已攻入天安市区,美国守军旋即陷于混乱。
团长马丁单枪匹马使用60毫米火箭筒向8米远的朝鲜人民军坦克对射,结果被朝鲜人民军85毫米坦克炮击中,立即毙命。失去指挥官的美军士兵惊慌失措,无心作战。至10时,朝鲜人民军完全占领天安。
美第24师34团第3营,至韩国时兵员近700名,此次战斗,该营阵亡达70%。瓦德灵顿中校任第34团代理团长,第3营营长此战过后吓得精神失常,被遣送回美国,兰特隆任该营代理营长。
朝鲜人民军第4师攻占天安后,继续向全义进军,第3师作为第二线兵团也于同时随其后跟进。
7月9日下午,朝鲜人民军第4师部队开始攻打全义,依然是由坦克为前导,11辆巨型坦克后面,数百名步兵开始猛烈进攻美军第24师第21团的第1营、第3营防守全义。第3营由营长赞森中校指挥,而第1营缺少营长,21团团长史蒂芬斯亲自督阵。
朝鲜人民军攻势虽猛,但是,守卫全义的美军使用新运来的155毫米榴弹炮摧毁了朝鲜人民军的11辆坦克中的5辆,而且美军出动飞机助战。因此,朝鲜人民军攻势一度受挫,暂停攻势。
7月10日凌晨,朝鲜人民军再次发起猛烈攻势。分左、中、右三翼向全义展开全面进攻。中午12时,美军不支,21团团长史蒂芬斯下令第1营士兵撤退。命令第3营营长赞森率兵进行反冲击,目的是收复第1营阵地,营救尚未撤退出来的第1营士兵。
赞森其后虽率兵进行反冲锋,营救出第1营10名士兵,但当他于 11日中午,率队返回本营阵地时,阵地已为朝鲜人民军另一部队攻占。
由于退路已被切断,3营官兵四散逃亡,朝鲜人民军猛烈追击,第3营旋即被歼:该营入朝时有667名士兵,营长赞森以下517人被击毙,148人被俘,只有2人侥幸逃脱。
朝鲜人民军在攻占全义后进行调防:原来作为第二线兵团的第3师改为主攻部队,第4师则改向公州进发。
朝鲜人民军虽然取得攻占天安、全义的胜利,但其重型武器坦克却遭受巨大损失。7月10日下午,美空军发现在平泽的一座断桥北边停有朝鲜大量坦克和其他车辆,迅速派飞机空袭这些车辆,朝鲜人民军38辆T-34型坦克、7 辆半履带式车辆和117辆卡车被炸毁。
由于朝鲜人民军的攻势凌厉,势不可挡。美军于7月12日上午遭到朝鲜人民军第3师部队进攻后,于是日下午放弃鸟致院,退到锦江南岸。于是,朝鲜人民军迅即完全占领鸟致院,进抵锦江北岸。
锦江对朝鲜人民军和美军来说,都是十分重要。朝鲜人民军只有突破锦江,才能向韩国临时首都大田发动进攻。而对美军来说,一旦锦江被突破,大田就暴露在敌人面前,因之,双方都集中重兵展开锦江战斗。
朝鲜人民军第3师担负在大坪里正面渡江,攻占大坪里的战斗任务。而朝鲜人民军第4师,则在其西侧担负渡江攻占公州的战斗任务。
守卫锦江南岸的美军,仍然是美军第24师。该师到韩国时为 15 965人,但至7月13日,已损失4 525人(其中1 500人失踪),可使用之兵力,仅有第21团1 100人、第34团2020人、第19团2 276人、师炮兵2 007人。
朝鲜人民军第4师于7月14日拂晓发动强渡锦江战斗,守卫锦江南岸的美军第34团第63野战炮兵营虽拼命阻击,但朝鲜人民军英勇战斗,不畏艰险,奋勇渡江,至9时30分已有500余名战士横渡到南岸,继之,大批人民军陆续渡江。
登陆后的朝鲜人民军迅即发动进攻,美军第34团抵挡不住,代理团长瓦德林顿中校只好率残兵败将撤往论山。而胜利渡江的朝鲜人民军第4师攻占公州后,则分兵数支向论山进击,目的是从西侧攻打大田。
朝鲜人民军第3师于7月15日晚发动大坪里正面渡江战斗,但被美军击退。翌日凌晨3时,朝鲜人民军再次强渡锦江,于6时许登岸,与守卫南岸的美军第19团展开激烈战斗。
美军虽进行反冲击,但遭到惨败,19团团长梅尔上校被打死,由第1营营长温斯泰德中校任代理团长,不久亦被击毙。
于是副团长泰德勒等和伤员一起乘4辆吉普车突出包围,侥幸保住生命,逃往大田。该团兵力原为3401名,此战被击毙650人。朝鲜人民军第3师攻占上坪里,胜利结束锦江战斗,向大田进军。
大田,为韩国忠清南道首府,韩国中部交通枢纽,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朝鲜战争爆发后,韩国总统李承晚早在首都汉城失陷之前,就逃离汉城,将政府迁至大田,大田遂成韩国之临时首都。
大田更是美军前线指挥中心,美第8集团军司令沃克中将命令第24师全部撤至大田,设置严密防线。并命令第25师前出至大田侧后,同时命令韩国军队继续坚守清州地区,牵制朝鲜人民军第2师,以保护美军的侧翼安全。
朝鲜人民军前线司令部命令朝鲜人民军第3师、4师、2师合攻大田。即第4师攻占论山后,从西侧攻打大田;第3师攻克儒城后,从西北侧攻打大田;第2师攻克清州后,南下芙江里,渡过锦江,向西南朝大田进击,从西南侧攻打大田。
7月19日晨,朝鲜人民军发动大田战斗。7月20日凌晨3 时,朝鲜人民军步兵在坦克的前导下,攻入大田市区,双方展开激战。至下午3时许,美军不支,美第24师师长迪安下令撤退,于是美军纷纷四散逃跑。
而第24师师长迪安一行逃错路线,后被朝鲜人民军追击,逃入山中。36天后,迪安在大田以南35公里的镇安附近被朝鲜人民军抓获,成为侵朝美军中的职位最高的俘虏。美第8集团军司令沃克任命丘奇少将任第24师师长。
24师师长迪安
朝鲜人民军胜利攻占大田,取得辉煌胜利。
经过大田战斗的美军第24师损失惨重。来朝鲜时拥有兵员15 965人,车辆4 773 辆,经过这17天战斗,共损失7 305人和装备的60%,现有8 660 人。
胜利结束第三次战役的翌日,即7月20日,朝鲜人民军迅即发动第四次战役。之所以如此,因为美国军队和参加联合国军的有关国家的军队正陆续 在韩国釜山登陆。人民总司令部计划趁其立脚未稳之机,尽快抢渡洛东江,在815前解放全部国土。
为了进行第四次战役,朝鲜人民军进一步整编和扩大部队,士兵数量恢复到开战前水平,但实力却严重受损:
1.老兵损失巨大,第2师、4师、5 师减员甚巨;和美军交战多日的第4师损失了七成兵员。新招的学生、工人、农民没受过军事训练,导致部队战斗力严重下降。
2.由于美陆军使用89毫米火箭筒和美空军使用凝固汽油弹、127毫米成型火箭弹,朝鲜人民军拥有的苏制T-34型坦克损失过半。
3.由于美军拥有制空权,对朝鲜人民军的后勤供应进行狂轰滥炸,不仅使朝鲜人民军不能得到更多武器弹药之 补充,更严重的是得不到粮食的供应,以致朝鲜人民军各师的粮食不得不减少二分之一至三分之二的定量。”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美军则通过海运不仅运来大量兵员,还运来大批武器弹药。此时,美军有3个师,即第1骑兵师、第25师和第24师残部。
韩国军队也大量扩充兵员,并于7月24日进行整编,组成两个军5个师,达8. 5万人。
朝鲜人民军于7月21日发动的第四次战役依然分为西部战线、中部战线、东部战线。其中以西线大丘方向为主要进攻方向。
朝鲜人民军第6师沿西海岸南下,7月27日在河东山口击毙韩国前陆军参谋总长蔡秉德,歼灭美骑一师骑一团三营,击毙营长英特、副营长莱希尔。7月31日,攻占庆尚南道重镇晋州,直逼马山,从西侧威胁釜山,并从背后构成对大丘之威胁。
朝鲜人民军第3师,连败美第1骑兵师交战,8月2日进抵洛东江西岸。
朝鲜人民军第4师与美军第24师残部交战,连获胜利。7月31日与第6师在晋州会师,并迅速进抵洛东江西岸。
朝鲜人民军第12师、15师与美第25师交战,亦连续获胜。在7月24日至8月3日,先后攻克荣州、安东、尚州,并迅速南下,逼近倭馆,进抵洛东江北岸。
由于朝鲜人民军的凌厉攻势,美军的洛东江防线危急,大丘岌岌可危。美国远东军总司令麦克阿瑟被迫取消于7月23日制订的登陆仁川的烙铁计划,将烙铁计划拟使用的登陆部队用于大丘、釜山之防御,并将预定增派去欧洲的美军第3师紧急调往韩国,参加大丘、釜山之防御战。
8月3日起,朝鲜人民军强渡洛东江,进攻大丘。至8月15日,各支部队粉碎美军和韩国军队之抵抗,对大丘形成三面包围之势。
美军、韩国军队拼死抗击,疯狂进行反扑,更出动B—29型轰炸机,进行地毯式轰炸。朝鲜人民军英勇奋战,与美军、韩国军队展开拉锯战,阵地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双方鏖战十余天,朝鲜人民军因损失过重,被迫撤回洛东江西岸和北岸。
为了取得朝鲜战争的最后胜利,朝鲜人民军司令部决定于8月31日发起第五次战役,向大丘、釜山发起最为猛烈攻击,以期完全消灭美军和韩国军队,全部解放国土。
此时,朝鲜人民军以13个步兵师、1个装甲师、2个装甲旅为基干,总兵力约9. 8万人,编组为五个攻击集团,由金策大将统一指挥。
而龟缩于大丘、釜山防御圈内之美军和韩国军队兵员也甚是众多。计有美1骑兵师、第24师、第2师、25师,共84478人;英国第27步兵旅1 693人;韩国军队72730人;总兵力达15.7万人。
人民军南路军于9月3日迂回到大邱以南。北路军于9月10日逼至大丘北面,对大丘市区进行猛烈炮击,美第8 集团军司令部被迫迁往釜山。
9月13日,美韩军转入反攻,美24师、骑1师、韩军第1师组成美军第1军。以坦克为前导,佐以飞机的轰炸,猛攻人民军。9月14日夜,朝鲜人民军被迫撤至洛东江西岸,从而结束第5次战役。至此,朝鲜人民军攻势完全被敌扼制。
从朝鲜战争开始到1950年9月15日止,美军战斗伤亡总数达19 165人:其中阵亡6762人(含被俘后遭处决和因战伤在医院死亡者)、受伤12 058人,被俘345人(停战后生还者)。
二、从仁川登陆到志愿军入朝前,人民军与美军交锋
仁川,为韩国西海岸重要港口,位于汉江河口南侧,旧名济物浦,距汉城40公里。
9月15日5时45分,美军巡洋舰、驱逐舰的大炮开始猛烈炮轰月尾岛,同时数百架飞机开始猛烈轰炸月尾岛,月尾岛成了一片火海。
6时30分,第一艘登陆艇抵达月尾岛。继之,更多的登陆艇 到来,无数美军士兵和坦克登岸,7时50分 美军占领月尾岛。
其后,美舰载飞机出动300多架次对以仁川为中心的半径40公里内的目标进行猛烈轰炸。美巡洋舰200毫米的主炮封锁通向仁川的全部道路。
16时45分,美军开始仁川登陆作战。先是20分钟的轰炸。而后在猛烈炮火掩护下,无数美军士兵乘小型登陆艇分数波强行登陆。驻守汉城的朝鲜人民军第18师第22团奉命紧急赶往仁川增援,但因遭受美军飞机轰炸,损失惨重,无法赶到目的地。
守卫仁川的朝鲜人民军第9师第87团和独立第849反坦克团仅有官兵2000名,无法阻止美军登陆,仁川于9月16日晨失陷。
仁川登陆作战,美军仅阵亡20人。
龟缩在釜山的美第8集团军于仁川登陆的次日,即9月16日开始突破包围圈之战斗,但朝鲜人民军主力部队仍在顽强战斗,继续予美国军队以痛击,使美军于9月16日开始的突围,在最初四天遭受很大伤亡,被打死465人。
此时,人民军已处于被敌军南北夹攻腹背受敌的危险处境,朝鲜人民军最高司令部为避免全军覆没,决定全面撤军。
9月19日,美第8集团军所辖各部先后分别在几个地点渡过洛东江,突破朝鲜人民军之防线。
在美、韩军队的攻击下,仓促撤退的朝鲜人民军主力被分割包围。至9月末,在洛东江一线作战的9.8万人民军中,返回三八线以北者仅有第5师和第12师,共2.5万人。
仁川登陆的美第十军开始进攻汉城,9月25日黄昏,美军进入汉城市区,经过两天两夜的巷战,于9月27日中午完全占领汉城。
汉城保卫战,朝鲜人民军遭受重大伤亡。而美军第10军亦付出沉重代价:被击毙589名、受伤2 642名、失踪109名。
10月7日,美军越过三八线,以平壤为主要攻击目标,分兵数路大举北侵。此时,朝鲜人民军已无阻敌进攻之能力,遂使各路敌人日益逼近首都平壤。
10月17日,美军2个师、英国第27 旅和韩国5个师(第3师、首都师、 第7师、第6师、第8师)陆续到达平壤附近地区,形成对平壤的严密包围。
保卫平壤的朝鲜人民军是第32师和第17师,总兵力不足8000人,因此只能进行象征性的守卫,以掩护主力部队向北撤退。
10月18日,美、韩等国军队开始围攻平壤。朝鲜人民军于10月20日撤出平壤,迁都江界。美军在进攻平壤的战斗中仅被打死109人(其中有38人在进入平壤时,因美军轰炸机误炸而死)。
侵占平壤后,美、韩军开始由平壤、元山一线,向朝鲜北部边境全线推进,而以鸭绿江为主攻方向。至志愿军跨过鸭绿江,进入朝鲜前,美军已抵达宁远、德川一线,距离鸭绿江最近只有40公里。
从9月16日—10月25日,美军在朝鲜被打死1921人,伤3409人,被俘25人。
从朝鲜战争爆发到10月25日,美军在朝鲜被打死8683人,打伤15467人,被俘370人。
三、抗美援朝期间人民军战绩
人民军在南进作战中的辉煌战绩,靠的是T-34坦克+四万四野朝鲜族老兵+四万受过3年军事训练的老兵。这批老兵和坦克在南进作战中基本损失殆尽。
志愿军入朝时,人民军在鸭绿江以南、平壤——元山以北只有两个师和一个坦克团,损失颇重,无法承担作战任务。新兵绝大部分在鸭绿江以北整补。因此,在志愿军发动的前两次战役中,人民军几乎没有什么表现。
唯一亮点在一次战役东线的黄草岭阻击战,人民军一个坦克团在关键时刻出动,12辆T-34坦克配合志愿军反击美军,大获全胜。
1950年12月30日,志愿军发动三次战役,全线打过临津江,人民军1、2、5军团共9个师刚好整补完毕,投入战斗。
不过人民军基本没有对阵美军的机会,主要负责牵制韩军、保卫志愿军侧翼。1951年1月4日,第39、第50军及人民军第1军团各一部进占汉城。
1951年1月底,志愿军发起四次战役,人民军1军团在西线和38军、50军协同作战,阻击联合国军主力。2、5军团与志愿军主力在东线横城反击韩军。
在一个月的阻击战中,人民军只打死了95名美军,仅为志愿军的1.5%,还不到50军149师447团在白云山作战打死美军人数的四分之一,可见战斗力之弱。
1951年4月—6月,志愿军发起五次战役,人民军2、3、5军团参战,不过作战目标是韩军。
1951年8月18—31日,联合国军以美军1个师和韩军5个师,向人民军第2、第3、第5军团防御正面实施全面进攻。人民军在十分困难的情况下,依托野战工事,进行了英勇顽强的抗击和反击,至31日粉碎了进攻。人民军打死美军1325人。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血染岭和伤心岭,仅美军第二步兵师第九团四千人,伤亡率就高达70%,完全丧失了战斗力。联合国军司令李奇微在回忆录中花费较大篇幅描述。
1951年底至1953年7月,朝鲜战争进入阵地对峙阶段,人民军在这期间没有发生大规模的阵地攻击和防御战斗,也基本没打死几个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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