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彰、穿山鼠徐庆、翻江鼠蒋平、锦毛鼠白玉堂号称陷空岛五义,这帮人虽然名为老鼠,但为人做事却夭矫如龙。梁山的地形跟陷空岛差不多,都是大水环抱之下的一个孤岛。要说不同之处,就是梁山人多势众,有一百零八条好汉,其中绰号有有龙有虎有彪有豹有狗,甚至连乌龟长虫跳蚤都有,偏偏除了白胜之外就没有别人肯自称为鼠。
实际上梁山除了鲁智深武松史进石秀等十几个人之外,都可以称为鼠辈:他们的老大郓城县押司宋江,就是一头官仓之鼠,吃了原告吃被告,用黑白通吃来的银子,为自己买了个“及时雨呼保义”的美名。
前有五鼠闹东京,后有五鼠聚梁山:哪几人是官仓鼠宋江麾下四鼠?这就是咱们今天要聊的话题:宋江是名副其实的官仓鼠,其余四鼠之名该给谁?细看之下我们就会发现,这“梁山五鼠”的人品,远远不及白日鼠白胜。
?除了官仓硕鼠及时雨宋江,梁山一百单八将中,还有数不清的大老鼠小老鼠,咱们今天就把最有代表性的另外四头老鼠找出来,凑齐梁山五鼠,看一看这五头老鼠离我们的现实生活有多远。
既然是选老鼠,首先是要选胆子小的。官仓之鼠宋江的胆子就比较小,梁山一百单八将中,数他喊“救命”“饶命”的次数最多。
在浔阳江上,还没等船火儿拿出刀来,一听人家唱歌,宋江就准备给大江注水了:“宋江和两个公人听了这首歌,都酥软了。”
骨头酥软水往下流的宋江开始哀求: “你如何可怜见,饶了我三个!我们都把包裹内金银财帛衣服等项,尽数与你。只饶了我三人性命!”
别看三个人面对一个水匪骨软筋酥,宋江面对弱女子阎婆惜,可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 宋江左手早按住那婆娘,右手却早刀落;去那婆惜颡子上只一勒,鲜血飞出,那妇人兀自吼哩。宋江怕他不死,再复一刀,那颗头伶伶仃仃落在枕头上,连忙取过招文袋,抽出那封书来,便就残灯下烧了;系上鸾带,走下楼来。”
宋江杀惜,杀得从容不迫,他的手法,可比后来的绥远臬台熟练多了。
宋江这官仓之鼠,位列梁山五鼠之首,可谓实至名归。
?在很多人眼里,李逵耿直憨厚胆大包天,那是受了电视剧的影响,要是按照原著来看,梁山上最胆小的是宋江,位居第二的就是黑旋风李逵,因为除了宋江之外,他是认怂求饶次数最多的一个。
李逵的本事,主要表现在拿着大斧对看热闹的百姓“排头砍去”,要不就是把扈家庄老幼杀得一个不剩。闲暇无事,李逵也不介意一指头把歌女戳晕,把四岁孩童脑袋砍开,吃霸王餐把饭店掌柜一斧子砍死,更不介意把一对自由恋爱的青年男女剁成饺子馅。
李逵“不搽煤墨浑身黑,似着朱砂两眼红。”睁着一双血红的怪眼择人而噬,但是遇到武功或地位比他高的,马上就像老鼠见了猫:在眉面目焦挺、浪子燕青、没遮拦穆弘面前,李逵打不还手;在掌握生杀大权的宋江面前,李逵骂不还口。
李逵的表现,让我们想起了一种人:“蹲在主人大门口,让他咬谁就咬谁,让咬几口咬几口。”
我们细看原著就会知道李逵胆小到什么程度:他是一百单八将中唯一一个两次在战友被杀后不报仇只逃命的天罡正将。
?既然是老鼠,那就是要躲在黑暗角落里的,而在宋朝,最黑暗的角落,当然就是牢狱,如果牢狱里有了两院押牢节级兼充行刑刽子手蔡福那样的吸血鼠,囚犯们的日子当然就暗无天日了。
铁臂膊蔡福其实更像一只吸血蝙蝠,连名字都有一字读音相同。但是很多人都说蝙蝠就是老鼠吃盐变的(当然不是),咱们为了凑齐梁山五鼠,还是叫他吸血鼠蔡福吧。
蔡福是一头典型的吸血鼠,他明知道卢俊义冤枉,但是只要金子给够了,他很愿意把玉麒麟变成碎麒麟。
当李固拿出五十两蒜条金要买卢俊义性命的时候,蔡福很生气:“你那瞒心昧己勾当,怕我不知!你又占了他家私,谋了他老婆,如今把五十两金子与我,结果了他性命,日后提刑官下马,我吃不得这等官司!”
蔡福生气,并不是因为李固做的事情太伤天理,而是钱给少了。李固把酬金从五十两加到一百两,也不能满足吸血鼠蔡福的胃口:“你割猫儿尾,拌猫儿饭!恁地一个卢员外,只值得这一百两金子?你若要我倒地,也不是我诈你,只把五百两金子与我!”
得到五百两黄金的承诺之后,蔡福拍着胸脯打包票:“明天早上你就找人替卢俊义收尸吧。”
当然,蔡福也具备了老鼠胆小的特点,小旋风柴进拿着一千两黄金要救卢俊义,“蔡福听罢,吓得一身冷汗,半晌答应不得。”收了一千两黄金后,吸血鼠蔡福跟弟弟商量:“(打通关节把卢俊义发配)救得救不得,自有他梁山泊好汉,俺们干的事便完了。”
像蔡福这样的吸血鼠,不但能要囚犯的性命,也能救囚犯性命——只要金子给够了,卢俊义即使罪大恶极被判了死刑,也是可以吃着果子活蹦乱跳地离开,还能逍遥快活地回去当他的大掌柜。
?金眼彪施恩名字叫施恩,实际自己一点也不在意别人对他的恩情,他是典型的只管自己快活而不管别人死活。
看过《水浒》原著的都知道,金眼彪施恩绝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他爹不是偏将裨将中郎将,但也是级别很高的“管营相公”,能被称作“相公”,在宋朝至少是知府一级的人物。
施恩仗着自己父亲级别很高,到哪里都可以说“我爸爸是管营”,所以孟州道娱乐圈都归他管,他自己跟武松介绍:“但是山东、河北客商都来那里(快活林)做买卖,有百十处大客店,三二十处睹坊、兑坊。往常时,小弟一者倚仗随身本事,二者捉著营里有八九十个弃命囚徒,去那里开著一个酒肉店,都分与众店家和赌钱兑坊里。但有过路某女之人,到那里来时,先要来参见小弟,然后许他去趁食。那许多去处每朝每日都有闲钱,月终也有三二百两银子寻觅,如此赚钱。”
官二代施恩被人家黑吃黑打了一顿抢了生意,连胳膊都打折了,也不敢去寻仇。蒋门神蒋忠有军营背景,后台是张团练——团练在宋朝很有势力,苏轼也当过副团练(团练副使),施恩的管营父亲属于牢狱系统,打是打不过的。所以施恩只好请武松当打手,用非正常手段夺回了快活林。
等到武松被张团练与张都监合谋陷害,即将再次被发配,施恩又挨了一顿揍,胳膊又打折了。这时候施恩彻底怂了,他明知道武松此行凶险,很可能是有去无回,但他只是提醒“路上仔细提防,这两个贼男女(解差)不怀好意”,却没有再召集打手护送武松一程,而是只送了两只烧鹅,就哭着走了——这是跟武松临终告别来了。
要不是武松身手了得,在飞云浦就被打死丢进野港阔河了,施恩根本就不会去替他收尸。
?除了官仓鼠宋江、食人鼠李逵、吸血鼠蔡福、忘恩鼠施恩,梁山还有很多头背主之鼠,他们属于典型的“食其禄而杀其主,居其土而献其地”。大刀关胜、双枪将董平等人似乎都可以划归背主之鼠行列,而其中最典型的,是双鞭呼延灼。
呼延灼等人的所作所为,让人想起了嘉庆皇帝的一句诗:“辜负君恩是尔曹”!
无论是宋徽宗赵佶还是太尉高俅,都因为呼延灼“乃开国之初,河东名将呼延赞嫡派子孙”而对他青眼有加。宋徽宗“看见呼延灼一表非俗,喜动天颜,就赐踢雪乌骓一匹。”
一向不怎么干正事儿的高俅,对呼延灼也是有求必应:“你三人可就京师甲仗库内,不拘数目,任意选拣衣甲盔刀,关领前去。”
呼延灼从京城武器库选了铁甲三千副,熟皮马甲五千副,铜铁头盔三千顶,高俅还很慷慨地又拨给他三千匹战马,让他组建了类似金军铁浮屠的“铁甲连环马”。
?受到赵佶高俅知遇之恩的呼延灼是怎么报答他们的呢?咱们还是来看原著。
呼延灼被金枪手徐宁操练出来的钩镰枪手击败后,并没有回到朝廷负荆请罪,这就是他贪生怕死不敢承担责任的胆小表现,更令人不齿的是,呼延灼居然还想走后宫路线保命:“青州慕容知府旧与我有一面相识,何不去那里投奔他.....却打慕容贵妃的关节,那时再引军来报仇不迟!”
慕容知府是什么人?就是那个杀了秦明全家的昏官贪官奸官。慕容老儿虽然又昏又贪又奸,但对呼延灼还是不错的,不但收留了呼延灼,而且是要兵给兵、要粮给粮。
当然,呼延灼的“报答”也很丰厚:他在被俘变节后,带着梁山军马骗开了青州城,也骗走了“老朋友”的性命:“知府为折了呼延灼,正纳闷间,听得报说呼延灼逃得回来,心中欢喜,连忙上马,奔到城上,(呼延灼编了一通瞎话)知府只听得呼延灼说了,便叫军士开了城门,放下吊桥。十个头领跟到城门里,迎著知府,早被秦明一棍,把慕容知府打下马来。”
从官仓鼠宋江到背主鼠呼延灼,咱们终于凑齐了梁山五鼠,与这五头老鼠相比,白日鼠白胜的形象忽然高大了许多。
?在《水浒》原著中,白胜可没有出卖晁盖:“白胜抵赖,死不肯招晁保正等七人。连打三四顿,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迸流。”
等到知府明确告诉他已经掌握了盗魁晁盖的信息,百胜依然不肯完全招供:“他自同六人来纠合白胜与他挑酒,其实不认得那六人。”
白胜会不认识吴用和阮氏三雄?鬼才相信吴用不耳提面命教他怎么往酒里下蒙汗药,阮氏三雄好赌,在赌坊也不可能寂寂无名。
这样看来,梁山五鼠的人品,还真不如白日鼠白胜,白胜不肯出卖同伙,而且自己找机会越狱逃跑,仅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个白日鼠白胜坐在第一百零六把交椅上,实在是委屈他了。
梁山有官仓鼠、食人鼠、吸血鼠、忘恩鼠、背主鼠,其实在梁山之外,这样的老鼠也不少,不仅仅宋朝有五鼠,作为繁殖能力最强的啮齿动物,千年万年也未必会灭绝。
可能读者诸君都见过老鼠,但您见过的老鼠属于哪一种呢?这个问题,就有请读者诸君来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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