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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做人与做局——谁在做局(二)

趣爱秀 2021-08-27 04:49:46 原文链接:网络

做事、做人与做局

(二)解局者。代表人物徐铁英、方步亭等。

“解局”是“做局”的第二个层面。搅局是被动,设局是主动,解局则处于两者之间。解局者虽困在别人设的局内,但已远离了“风暴”中心,有机会施展手段,化解对自己不利的局面。能成为解局者的人,往往已是位高权重,拥有丰富的社会资源,其能力、经验和胆识都远超常人。

徐铁英,剧中头号反派,也是最能“打”的反派,堪称反派中的战斗机。他身处高位,既是党通局的联络处主任,也是北平市警察局局长兼警备司令部侦缉处处长。他拥有极大的能量,可以拿到国防部的军令,搞来国民党中常会的会议纪要,也能掏出有陈立夫、俞鸿钧签字的调查令。徐铁英及其代表的中央党部,在剧中主要有两个目的,贪腐和争权。贪腐就是鲸吞侯俊堂留下的股份;争权就是与国民党内蒋经国少壮派的权力之争,其本质工作——反共,却成了贪腐和争权的手段。

做事、做人与做局——谁在做局(二)

党通局徐主任

先谈徐铁英要解的第一个局,鲸吞侯俊堂的百分之二十股份。这里面既涉及到孔宋集团编织的腐败网络,也牵扯到国民党内主张反腐的太子系。解这个局,对徐铁英而言要做到两点,既要拿到那笔钱又要能全身而退。侯俊堂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并不是名正言顺的股份,而是见不得光的“黑产”。当时国统区经济陷入崩溃,“法币”几乎快要变成废纸,黄金、白银和外汇成为硬通货,于是政府购买物质的那点美元,就成了贪腐集团眼中的“唐僧肉”。针对当时城里出现的饥荒,国民政府搞出来个“民食调配委员会”,本意是要通过配给的方式解决粮食问题。其具体操作流程就是,由中央银行拨款给“民调会”,“民调会”到市场上购买粮食,再配发给民众。北平民调会的贪腐方式其实很简单粗暴,就是这条线上的人一起把钱贪污了,而不给民众配给该有的粮食,其中被克扣得最狠的,就是无依无靠的东北流亡学生。这其中有一个关键点,那就是资金的走账。中央银行的拨款并不会直接给“民调会”,而是在“民调会”购粮后,出具相关的单据,然后由中央银行北平分行代为走账。现实就是,孔宋名下的公司根本没供给粮食,只是勾结北平“民调会”官员,出具一些假单据,大量美元就被划转出去了。参与贪腐的各路官员,则通过在这些公司占有股份,分取股利的方式把钱拿到手。这样,负责具体走账的央行北平分行就成了关键,其直接经手人崔中石、谢培东不仅知道内情,还掌握有具体证据。

“解局”就如同下棋,抓住了关键节点,就容易打开局面。作为一名高段位选手,徐铁英对全局的关键节点把握得非常准确。在南京的时候,通过崔中石的话,他判断要拿到这笔钱关键就在方家,所以卖了一个顺水人情。到北平之后,他通过马汉山确认了股份的事情,也确认了崔中石所扮演的关键角色,然后就立即找方步亭摊牌,牢牢把崔中石攥在手里。虽然崔中石将钱转给了民主党派的公司,但徐铁英并未就此死心,他知道只要抓住了崔中石,就不怕方家不给钱。然后,徐铁英与方步亭、谢培东通过一段精彩的博弈,最终达成了监禁崔中石,方家将百分之二十股份收益转给徐铁英的双赢协议。到这里,徐主任几乎已经解开了这个局,不仅能够拿到这笔钱,手上还握有崔中石,方家和共产党都会替他的贪腐保密。但他还是低估了设局者蒋经国的实力,没想到孙朝宗竟是铁血救国会的人,此时已打着自己的旗号借马汉山之手杀掉了崔中石。

崔中石的死,“黑锅”扣在了徐铁英身上。国防部调查组要找他算账,美国方面给出了退赃通牒,徐铁英是拿了部分钱却无法全身而退。于是,他与方步亭再次做了交易,达成了新的协议:由北平分行做平320万美元的账,抛出马汉山等人给外界作交代。但他低估了方孟敖的实力,更低估了马汉山在绝境中爆发出的能量,结果被两人联手搞得狼狈不堪。等到币制改革将要实行,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即将变成金圆券,徐铁英不得不做最后一搏,企图通过调查谢培东,获取那些股份的明细账目,从而将侯俊堂的股份变成所谓的党产。但随着方孟敖与马汉山的无线电通话,将所谓的“党产”内情昭告天下,那些股份还是成了“私产”。这个已经解了一半的局,终于还是变成了死局。

做事、做人与做局——谁在做局(二)

北平警察局徐局长

徐铁英要解的第二个局,与国民党内的少壮派争权。这个局是紧承着前面那个局产生的,在被孙朝宗暗算后,徐铁英意识到党通局已经被蒋经国渗透,自己被铁血救国会团团围住了。面对蒋经国布的这个局,徐铁英要做的,就是分化瓦解其在北平的班底。铁血救国会在北平的布局,由四个重要人物支撑——孙朝宗、王蒲忱、梁经纶和曾可达。对于这四个人,徐铁英采取了不同的策略,具体就是拉拢孙朝宗、制住王蒲忱、暴露梁经纶、孤立曾可达。孙朝宗是自己的下属,官阶比较低,处境也最艰难,相对容易拉拢过来;王蒲忱是军统北平站长,从事的见不得光的特务工作,需要顾及的东西太多,就相对容易被钳制住;梁经纶是潜伏在共产党内的卧底,只要身份暴露了,自然就无法发挥作用了;曾可达代表国防部预备干部局,到北平来查贪腐、搞币制改革,不能公开进行反对,只能予以分化孤立。

徐铁英通过谢木兰事件将以上几条策略予以了落实。在杀谢木兰之前,他先用“中校副处长”的位置,拉拢急于往上爬的孙朝宗,让其半推半就地参与进来。然后又拿出那份所谓“建丰同志身边人的评语”,让王蒲忱一下子有了顾虑,在整个事件中畏首畏尾。处决严春明等人的时候,又故意暴露梁经纶的国民党员身份,逼蒋经国同意杀害谢木兰。最后,他当着王蒲忱的面将杀害谢木兰的事告诉曾可达,以此挑拨铁血救国会内部的关系。经过这一事件后,梁经纶对孙朝宗恨之入骨,甚至到了杀之而后快的地步;对王蒲忱与曾可达,也同样充满了怨恨。曾可达对滥杀无辜这种无底线的做法愤怒异常,气得当场打掉了王蒲忱手中的香烟;对逐渐倒向党通局的孙朝宗,更是直接斥为叛徒,处处与之划清界限。最后,连王蒲忱对孙朝宗都满是厌恶。至此,北平的铁血救国会内部彻底分裂,整个班底基本上瓦解掉了。

做事、做人与做局——谁在做局(二)

警备司令部侦缉处徐处长

蒋经国设局采用的是“明线”带“暗线”的手法:曾可达在明处推动事情发展,其余三人潜伏在暗处,在各条线上助推事情发展。徐铁英解局则是采用“以暗对明、以明对暗”的非对称打法,对身在明处的曾可达,他处处玩阴的;对身在暗处的三人,想尽办法把事情挑明。解局者处在相对弱势的位置,采用这种博弈方法,是很明智的选择,现实中也很值得借鉴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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