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两宋之亡国,颇有相似之处。北宋先是通过“海上之盟”联金灭辽,结果在“靖康耻”里为金所灭;南宋后亦联蒙灭金,终于在崖山之后被蒙古(元)所亡。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过“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南宋的皇帝们却似乎是在重蹈北宋徽、钦两帝的覆辙。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在北宋末年,正当女真族以摧枯拉朽之势向辽朝发动进攻时,已经和契丹人修好了一百多年之久的宋廷决定抓住这个时机,彻底夺回燕云十六州。
整个宋朝——无论是北宋还是南宋——都是经济文化比较繁荣但军事上比较懦弱的朝代。北宋建国伊始,就在北部边境与少数民族契丹建立的辽国形成对峙。长期对峙之后,公元979年,辽宋之间爆发第一场重大战役——高梁河之战(高梁河位于今北京西直门外)。这场战争是北宋首先发起的,但终以北宋大败而结束,辽国名将耶律休哥率9000铁骑把10万宋军打得全军覆没,御驾亲征的宋太宗身中数箭,慌乱中乘驴车逃归开封。
为此,宋廷于公元1118年派遣使者从海路赶到了金朝去,去商议联合灭辽的事情,也就是所谓的海上之盟。所以,北宋连金抗辽这件事是板上钉钉的。
高梁河之战结束后,宋军的士气急转直下,从此以后屡遭辽国进犯边境,骚扰边民。宋军在与辽军的作战中屡战屡败,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此时的宋朝上下,已经对契丹人产生了一种巨大而普遍的恐惧心理。只要契丹人一来,宋朝这边就呈现出“兵比民跑得快、官比兵跑得快”的恐慌状态。
现在再来说说南宋这边,在蒙金战争开始之初,宋廷这一边完全没有连蒙抗金的想法,比如南宋著名理学家他根据金灭辽,真德秀就曾经指出了当前局势是“可以以为忧,而未敢以为幸也!”,就如同辽朝的覆灭加速北宋王朝的灭亡一样,金朝的覆灭也同样会加速南宋的灭亡,因此是存在巨大隐患,而完全不值得庆幸的。
认真说起来,辽建国早于宋,取得“燕云十六州”的时候宋朝也尚未建立。宋人所谓“收复”之说,实在也是底气不足。怎奈燕云地区地势高于南部地区,骑兵可乘势就高趋下直接杀入大同盆地,继而兵进汾河谷地攻取太原、河中。若再南下或东进,又是从黄土高原就高趋下直扑华北平原的广大地区。辽代从儿皇帝石敬塘手里获得燕云之后,整个中原王朝的心腹地带就完全敞露在北方铁骑的攻击力之下,彻底处在藩篱尽撤、无险可守的境地。这也就是日后宋朝大臣吕中所哀叹的:“燕蓟不收,则河北之地不固;河北不固,则河南不可高枕而卧也”。
如此一来,收复“燕云”也就成了北宋君臣的一个心结。当从辽国归降的赵良嗣给宋徽宗带来了阿骨打抗辽建金的消息之后,这位道君皇帝便在宣和二年(1120年)二月与金人签订了共同攻辽、瓜分辽国的协议,史称“海上之盟”。这就意味着背弃1004年“遭渊之盟”后与辽国的和好关系。无怪乎辽国大臣韩昉忿然作色:“辽宋两国,和好百年。盟约誓书,字字俱在。尔能欺国,不能欺天”。今日看来,虽说是“春秋无义战”,北宋联金灭辽毕竟显得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公元1004年(宋真宗景德元年),辽萧太后与辽圣宗亲率大军,再次南下深入宋境。宋真宗想迁都南逃,因宰相寇准的劝阻,才勉强至澶州督战。双方激战多日之后,宋真宗畏敌,遣使议和,后与辽订立了屈辱的和约,规定宋每年送给辽岁币银10万两、绢20万匹。因澶州在宋朝亦称澶渊郡,故史称“澶渊之盟”。
宋金之间的仇恨要远大于宋辽之间,“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一首《满江红》道出了其中的渊源。
北宋灭亡之后,金国没有放过宋徽宗,金国人将连同徽宗、钦宗以及宗室后宫、近臣、各种工匠等14000多人押往北国。
到了金国的徽宗等人没有受到礼遇,过着悲惨的生活,男的被迫劳役,女的成为了金人的玩物,曾经的皇室贵胄在寒冷的北国生不如死,这种事情更是被金人当做笑话来讲述,可对于南宋而言,这是奇耻大辱,而且南宋还要向金国缴纳大量的岁币以保平安,所以南宋和金国的仇恨本质上是升级的,只是迫于实力问题而不能报仇罢了。
北宋一直被辽国欺负得抬不起头来,但这时辽国东部的女真族开始崛起,女真部落是辽国的附属国,他们定期向辽称臣纳贡,世代受到辽国契丹贵族的压迫和剥削。公元12世纪初,女真部落在他们的民族英雄完颜阿骨打的率领下,起兵反辽。北宋统治者对辽国痛恨已久,这时看到金强辽弱的形势,遂遣使从海路赴金,商议联合灭辽事宜。双方商定:金取辽中京大定府(今辽宁昭乌达盟宁城县境内),宋取辽南京析津府(今北京),辽亡后,宋将原给辽之岁币转纳于金国,金同意将被辽国强占的燕云十六州之地归还宋朝。因双方使臣由渤海往来洽谈,故称“海上之盟”。
但金末的情形则是另外一回事情了。12世纪早期女真人初兴之时,号称“满万不能敌”,十数年间,灭辽伐宋,入主淮河以北,迫令南宋称臣纳贡, 靖康之难”。在金朝铁蹄之下,皇室女子惨遭蹂躏,二位帝王被掳走,受尽折磨,北宋灭亡。“靖康之难”将自视为上邦之国的汉民族的自尊心蹂躏殆尽,成为后代中原汉文化不忍直视也不敢揭开的一道屈辱的伤疤。
“海上之盟”的最大赢家不是宋朝而是金国。金国通过“海上之盟”才真正强大起来。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没有“海上之盟”就没有以后的“靖康之难”,就没有北宋的灭亡。 俨然中原上邦,金世宗在位时期(1161年-1189年),金朝国力达到鼎盛,世宗亦因此号称“小尧舜”。可是金朝立国不到还百年,败像已露。 1212年起,统一蒙古的成吉思汗先后三次攻金,迫使金宣宗迁都南京(今河南开封)。金国的江山,就此只剩下了五分之一,即南京路、京兆路、凤翔路、临兆路。其范围东抵今天的安徽阜阳、河南汝南诸州;南至淮水、汉水及四川北部;东南与南宋接壤;西至甘肃积石山;北至黄河南岸与“大蒙古国”隔河对峙,东西狭长达1000余公里。 金国强大了很多年,四处树敌,当蒙古人崛起之后,面对气势汹汹的蒙古骑兵,已经衰败了的金国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错误的战略决定就注定了南宋选择“联蒙灭金”。
金国面对的敌人有三个,他们是蒙古、西夏和南宋,本来一手好牌可以翻盘,却生生让自己给打烂了,金国没有选择和西夏以及南宋结盟,反而玩起了三面受敌。
蒙古建国后的第五个年头,南宋嘉定四年(1211年)二月,成吉思汗正式誓师伐金,在陕西、山西、河北等地,蒙、金之间进行了长达23年的战争。直到宋理宗端平元年(1234年),蒙、宋联军,攻破蔡州城,金哀宗自缢身亡,金国宣告灭亡。后人评说这段历史时,总是用“上帝视角”,来评断南宋“联蒙灭金”战略的失误。起初笔者也是带着这种看法来看这段历史,但几经查阅,才发现其背后大有文章。
与北宋末年引火烧身的“联金灭辽”战略相比,“联蒙灭金”似乎是南宋在权衡利弊后,作出的最正确的选择。而且在当时复杂的地缘关系和政治环境下,南宋在大多数的对外决策上,是有充分的政治考量和民意支持的,绝非是我们想象的那般“糊里糊涂”。但同样不可否认的是,在蒙、金交战期间,南宋中央由于其与金国特殊的历史“宿怨”,始终在联金与联蒙之间左右徘徊,先天的缺憾又让南宋无法作出最及时的决策,从而失去最后的准备时间……但是在蒙、金战争开始之初,南宋其实并没有“联蒙灭金”的打算。南宋名臣真德秀的看法就很有代表性:当前局势是“可以为忧,而未敢以为幸也”;“盖今之女真,即昔之亡辽,而今之达(挞)鞍,即向之女真也”,如果蒙古灭亡金国,“则疆场相望,便为邻国,固非我之利也”。
从今天的眼光看,金末形势,如能联合南宋,共御蒙古,使中原免遭蹂躏,实是上策。偏偏金人不做此想。当时专擅朝政的术虎高琪就认为,金朝迁都汴京后,金朝所能控制的地盘非常之小,于是主张南攻宋朝,妄想失了河北便夺取宋之淮南,作为补偿。金廷其他一些大臣也不把南宋放在眼里,认定“吾国兵较北诚不如,较南则制之有余力”。甚至反对者也只是认为,“国家之虑,不在于未得淮南之前,而在既得淮南之后”。在他们看来,金人夺取淮南以后,宋人必会拼死相争,金人将陷入无休止的宋金战争,仿佛宋之淮南已是金军的囊中之物一般。
在这样的乐观气氛中,趁着1217年蒙古军主力返回漠北后投入西征,中原地区则由被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行省太师国王”的木华黎全权负责经略,进攻力量大为减弱的机会,金人立即发动了对南宋的战争。在西起大散关,东到淮水流域这一漫长的宋、金分界线上,从许多处所展开了对南宋的进攻。除了企图夺占淮南,由于河南一隅难以应付包括战争费用在内的各种物资需求,金朝财政已经十分窘迫,他们希望通过对宋战争,掠取财物,解决财政危机。金宣宗甚至专门指令侵宋部将抢粮,为这场不义之战添加了令人啼笑皆非的注脚。 金国作为游牧民族出身,对潜在的敌人有着天然的敏锐性。早在金章宗泰和二年(1202年),此时铁木真还未被尊为成吉思汗,蒙古各部也尚未完全统一,但金国人就已经开始感受到来自北方边境的压力,并且有意的向南宋示好。金章宗对当年派往南宋的金使,再三叮嘱“两国和好久矣,不宜争细故,伤大体”。而且在接待南宋使者时,告诫接待使,不要以言语激化矛盾。反倒是出使金国的宋使,总是以“南朝起兵夹攻”来威胁金人。
而蒙古趁此机会遣使游说南宋一起灭金,并允诺灭金后将河南的失地全部归还给宋,这对南宋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诱惑——要知道河南曾经是北宋的政治中心,北宋都城开封就在河南。在朝廷上,群臣多主张趁机联蒙灭金,只有大将赵范力持异议,他说:“前朝与辽的海上之盟,引来灭亡之祸,我们现在不能不吸取教训!”但没人听他的,于是南宋出兵与蒙古夹攻金朝。
南宋嘉定四年(1211年),是金大安三年,金卫绍王完颜永济继位的第三年。这一年的二月,成吉思汗在漠北誓师伐金。据说成吉思汗对金朝翻脸,是由于完颜永济继位为帝。他看不起完颜永济,因此也连带地看不起金朝。这简直就算不上是个原因,试问成吉思汗能看得起哪个皇帝……
对于游牧民族而言,积蓄力量向外扩张,这本身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以军事力量获取资源,这一招不新鲜,即使是在今天的国际社会,某些大国依旧在走这条道路。
在宋人看来,金军此番南侵,与当年完颜宗弼(金无术)之耀武扬威已大不相同,根本就是“垂亡之寇,辄敢率其余众,侵我疆场,掠我人民,焚我庐舍”;于是进行了坚决抵抗。最初,金人虽然占领了南宋淮南的一些州县,但很快被宋人收复。随后,宋金边境陷入长期的拉锯战中。金兵在攻宋战争中没有占到便宜,非但夺取淮南成了泡影,在长达七年的战斗中反而“士马折耗,十不一存”,白白消耗了国力。偏偏金宣宗至死不悟。直到他死后,哀宗即位,才于正大元年(1224年)向宋求和,宣布不再南侵。有过这样一番波折,宋金合作,显然很不现实。至于这位金国的新皇帝,在1233年时也曾扬言“至于宋人,何足道哉。朕得甲士三千,纵横江、淮间有余力矣”,实际也很蔑视南宋。要知道,此人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距离金朝的最后灭亡,也只剩下最后的一年时间了。 蔡州之战是宋蒙联盟的最和谐时期,也是绝无仅有的和谐期。因为随着金国的灭亡,蒙古军北撤,南宋不合时宜地发起了旨在收复三京的“端平入洛”军事行动。应该说,在蔡州之战之前,南宋的战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蔡州之战后,南宋的端平入洛,却是真正的昏招。因为:
收复三京只是长征第一步。如果不收复潼关——黄河一线,三京是守不住的!而冬季黄河结冰,且潼关——黄河防线太长,牢固性不及燕云十六州防线。但是这里位置更北,距离蒙古更近,所以更没有可能收复!所以对于南宋而言,“端平入洛”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
此时蒙古风头正盛,三京在蒙古手中,主动出击,就给了蒙古人南下的借口。在古代社会,南下要比北上容易太多,所以南宋是主动将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南宋不擅进攻,尤其是在平原冲击中根本难以对抗蒙古骑兵,所以宋军一旦遭遇蒙军必然会遭遇失败。这就提前暴露了南宋的虚弱实力,给蒙古增加了信心!
所以说,南宋的“端平入洛”,主动将南宋提前拖入宋蒙战争中。
而对于蒙古而言,消灭南宋是必然事件,和金国是否存在没有必然关系!
1232年金军最后的野战主力在三峰山之战中被蒙古军完全消灭,金亡已成为定局。金哀宗逃到蔡州(河南汝南)后,居然还想重演宣宗“取偿于宋”的故伎,准备“出其不意,取宋兴元”,进而窜入蜀地自立。以此观之,金人与宋为敌之心,早已根深蒂固。此时南宋若不出兵,便得不到中原的寸土尺地,更加不利,参加战争,联蒙灭金,收复河南一部分土地,是当时最有利的做法。事实也是如此,1233年,南宋派兵、运粮与蒙古军一起参加蔡州会战。第二年正月,蒙古军与南宋联兵就攻破了蔡州,迫使金哀宗自缢身亡。金朝自阿骨打建国,传6世,易9君,凡120年宣告灭亡。蔡州城破之后,蒙古汗国与南宋相约,陈、蔡以北分属蒙古汗国;陈、蔡以南分属南宋,双方分治河南,金朝南京路的大约一半土地归入了南宋。蒙古和南宋两国的交界线,与金宋时期相比,北移了数十至数百华里不等,这自然就是“联蒙灭绝”的直接收益了。 1234年,金国灭亡后不久,南宋就发起了旨在收复三京,即原北宋东京开封府(今河南开封)、西京河南府(今河南洛阳)和南京应天府(今河南商丘)的北伐行动,史称“端平入洛”。
应该说,南宋的进攻还是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的。虽然短暂收复了汴梁周边,给北宋皇帝们扫了扫墓,但很快就得罪了蒙古。毕竟作为灭金主力,金国的大部分故土毫无疑问属于蒙古,南宋此举不是捡漏,而是对蒙古赤裸裸的侵略,蒙古岂能袖手旁观?
于是,窝阔台随即发起了对南宋的“反击”,南宋的北方土地很快得而复失,宋蒙战争正式拉开序幕!
两宋以收复失地为目标的战略,和很多非法的投资渠道一样:你盯着别人的利息,别人则盯着你的本金!本末倒置的战略最终让两宋失去了一切!
到了1234年的夏天,宋理宗下令文武官员“集议和战攻守”,边将赵范、赵葵兄弟过高估计南宋力量,积极迎合宋理宗的求胜心理。六月,宋理宗悍然下令出征,主帅赵葵率领6万宋军,先后攻占汴京、洛阳、郑州。七月,宋军中了蒙古军队埋伏,丧师达数万之众,只得撤回原处。这件事发生在端平年间,故称“端平入洛”。从这次战役看,似乎蒙宋战争的责任仍在南宋一方。但另一方面,几乎在宋军北进的同时,蒙古汗国的窝阔台汗在七月召集了一次“忽里勒台(宗王大臣会议)”。在会上,窝阔台声称“先皇帝肇开大业,垂四十年。今中原、西夏、高丽、回鹃诸国皆已臣附,惟东南一隅,尚阻声教”。换句话说,金朝灭亡只过了半年,蒙古就想并吞南方,进兵攻宋了。“端平入洛”无非是在恰当的时候为蒙古军攻宋提供了一个借口而已。蒙古军的反攻来得如此之快,本身就证明早已做好了对宋战争准备,也就是宋人所说的“臣又闻靴既破蔡,不肯北归,
移兵于息,牧马淮西,渐逼吾境,其意可见。”
其实,蒙古侵宋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无论宋人参加不参加灭金之战,总是会得出现的。这是因为十三世纪的蒙古汗国对外族的战争,根本无需什么“借口”。东欧的罗斯诸公国,根本连蒙古人的存在都不知道,结果却两次成为蒙古西征的目标,“除了诺夫哥罗德是仅有的例外,俄罗斯全境都迅速遭到蹂瞒,田地荒芜,城镇破坏,全国居民陷于因亚洲人的征服而引起的无法形容的恐怖之中”。巴格达的哈里发也是如此,蒙古的西征大军一到,就毫无理由要求其降服,接下来就是无情的攻城。阿拔斯王朝延续了37代,历经503年,至此灭亡。真正的哈里发帝国的历史,也就结束了。倒霉的末代哈里发也被依照蒙古人对尊贵者的处决方式,裹在一张毛毯里用马践踏,“不见血而死”。甚至在蒙古汗廷发给天主教教廷的信件里,素昧平生的教皇也被莫名其妙地要求向蒙古汗国降服,至于原因是根本不需要的。从这个角度而言,“联蒙灭金”后南宋所犯唯一的错误,只不过是在抗击蒙古(元)军的战场上失败了而已,与“联金灭辽”的情形,毕竟有所不同。
南宋在屈辱百余年后,终于报得大仇,一雪大耻,但正如北宋灭辽终亡己一样,南宋的胜利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为蒙古南侵减少了一个劲敌。金朝灭亡后,南宋失去金朝作为屏障,几十年后就被蒙古铁蹄横扫而彻底灭亡。如果南宋没给金国最后一击,也许还会形成南宋、金和蒙古三足鼎立的局面。 两宋在灭亡之前都犯了同样的错误,而且这种错误还能一而再的屡犯,赶走了鬣狗却迎来了饿狼,北宋铭记历史,一直以收复“幽云十六州”为奋斗目标,而南宋也以雪“靖康之耻”为主流思想,两宋的统治者都渴望将曾经的仇人踩在脚下,可是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在不同的时间和历史背景下,主要矛盾是会发生变化的,抓不住事情的主要矛盾,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才是最大的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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