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不幸俱被虏,犹幸同处为妻孥。愿言相怜莫相妒,这个不是亲丈夫。——潘文虎《为被虏妇作》
翻遍整个宋代历史,北宋末期的“靖康之耻”绝对是宋人心中最刻骨的痛。面对金人的入侵,北宋朝廷毫无抵抗力,都城汴京沦陷,徽、钦二帝被俘,大量妃子、公主被俘虏至金国,在这里她们遭受惨无人道的对待,其中就有号称“北宋最美公主”的茂德帝姬赵福金。
在我国历朝历代中,公主算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群体”,虽然没有皇位继承权,但其在朝堂上的能量可一点都不小,比如西汉馆陶公主、平阳公主、唐代太平公主等都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公主们生活在太平年代,那么自然锦衣玉食不在话下,如果生活在乱世,甚至到了灭国的地步,那么大部分公主的下场都会很凄惨。比如今天所说的北宋公主赵福金,就被北宋送给金人当舞姬,最后落得个耻辱而亡的下场。
赵福金是宋徽宗最喜爱的女儿,很小时就被册封为康福公主,16岁时又改封为茂德帝姬。茂德帝姬样貌精致,有沉鱼落雁之姿,被称为当朝最美公主,而宋徽宗对茂德帝姬可谓恩宠到了极致,为其找的驸马是宠臣蔡京的儿子蔡鞗(tiáo),婚礼规模也极为宏大,朝中大臣们悉数到场祝贺。
茂德帝姬夫妇二人感情很好,后来育有两个儿子,如果大宋国力依旧强盛,那么他们可能就是人世间一对令人艳羡的恩爱夫妻,但不幸的是,他们处于北宋没落时期。金人举兵一路杀至都城,早已被腐蚀的宋朝军队根本抵挡不了金人的兵锋。
为了苟活下去,胆小怕事的宋徽宗赵佶将皇位匆匆禅让给了太子赵桓,是为宋钦宗。宋钦宗上位后立即派人向金国求和,并许诺众多好处,但即使如此也无法满足金国的野心,更阻挡不了“靖康之耻”的发生,北宋朝廷被金人占领已成定局。
于是包括徽、钦二帝在内的众多赵氏皇族被虏至金国。起初,茂德帝姬乔装打扮偷偷藏了起来,但没想到被蔡家一个婢女出卖,告知金国皇子完颜宗望她是世间难得的美人。完颜宗望一听当即来了兴致,威逼宋朝交出公主,而宋朝君臣面对威胁惧怕不已,竟将茂德帝姬灌醉,然后将其混入歌姬中送到金国。
从那以后,茂德帝姬就失去了一个公主应有的高贵,她在金人眼中只是一个玩物而已。茂德帝姬每天都要受到折磨,她对这种生活充满了绝望,多次想要结束生命,但完颜宗望却派人监视她,根本不给她自尽的机会。
好不容易熬到完颜宗望去世,茂德帝姬以为自己的待遇会有所改变,然而命运弄人,金国宰相完颜希尹也看上了她的美貌,将她虏至府中当了一名地位低下的舞姬。据史书记载,完颜希尹看上去文质彬彬,实际上却是个极度凶狠之人,正是他指挥了对宋朝百姓的烧杀抢掠。
在完颜希尹这里,茂德帝姬成为了一个人人可欺的舞姬,在这种折磨下,她在被送至金国的第2年就不幸去世,由此可见,茂德帝姬在金国到底经历了多么惨无人道的折磨。
作为“亡国公主”的茂德帝姬赵福金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连命运都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说被送人就被送人。事实上,哪怕是在所谓的盛世,譬如强汉,仍然会有公主被送去和亲,以笼络异族。
归根到底,茂德帝姬的悲剧源于自己父亲,乃至先祖的错误治国政策,北宋“重文抑武”导致军事实力羸弱,根本无法抵挡金国的进攻,“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茂德帝姬一个柔弱女子失去朝廷的庇护,如何又能安然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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